【一衣带水，共创未来】一杯酒，两国情：贵州茅台酒与中日交流50年
说起中国好酒，贵州茅台当仁不让。1954年日内瓦会议和1955年万隆会议上，茅台酒被用来招待各国领袖，从此扬名天下。在新中国外交史中，茅台酒见证了世界秩序的恢复，见证了中国如何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羸弱状态，一举跃为如今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今，茅台酒则在两国间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在中日两国即将迎来邦交正常化50周年的今秋，本报推出“茅台酒与中日交流”特别报道，听当事人讲述茅台在两国历史上的重要篇章。
“曾宴美总统，又饮日本友”
1972年9月29日，北京。时任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外相大平正芳与我国周恩来总理、外交部部长姬鹏飞共同签订《中日联合声明》，标志着中日邦交正常化的开始。当时，日本对恢复邦交正常化的决定不乏质疑之声，据说田中一家还多次收到来自右翼分子的死亡威胁。但田中是个硬派人物。在与北京成功接洽后，他对日本国内的解释是“时机已到，我意已决”，别无他言。
田中首相在后来的发言中提及，东京飞往北京的一路令他“从空中直观到‘一衣带水’这一地理空间的含义”。9月25日，田中一行到达首都机场，当天下午，与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进行第一次会谈。这次谈话是以周总理喜爱的茅台酒开场的。领导人对饮数杯，田中首相对茅台赞不绝口，周总理立即请人送了两箱，并笑称“这是好酒，若愿意喝，就把你的伏特加和威士忌都换成茅台”。
在日本作家大下英治的解读中，这是周总理独特的幽默。他暗示田中首相：日本与中国的关系，可以比与俄罗斯和与美国更好。
当然，政治外交不完全是“请客吃饭”。北京会谈期间，两国就此前的战争责任、领土等敏感问题，在周旋之时都有过微妙的不快，但总算在磕磕碰碰和相互妥协中迎来了历史性的破冰一刻。用毛主席的话说，两位总理喝着茅台把“架吵完了”，从此中日两国历史开启新篇章。带着48瓶茅台回到日本的田中首相，也在此后的日子里与其家人一起，作为著名的亲中和知中派活跃于日本政坛。
根据作家曹晋杰的记述，继姬鹏飞之后的中国外交部长乔冠华也是茅台酒的狂热爱好者。田中首相北京赴宴时，他也在场，并在会上趁酒兴作了一首“打油诗”专门称赞茅台，说其“曾宴美总统/又饮日本友/酱香越千载/名扬五大洲”。
诗中的“美总统”指的自然是同年2月访华的尼克松；而“日本友”一词，在今天看来尤为意味深长。田中角荣在年轻时也上过黑龙江的战场，与当时的中国领导人应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在那个情境下，双方领袖也知历史造化弄人，更明白其各自需要面对将来更大更普遍的人类共同利益，因而决定走到同一屋檐下，在不忘过去的基础上，重新携手，探索未来。这是一种了不起的气度。
华侨华人同胞，因茅台酒走到一起
50年来，茅台酒不断探索中日两国连接方式。如今，它不仅正在开拓日本酒水市场，也经常以品牌赞助方的形式活跃在各大中日民间交流活动中。在过去的几年间，茅台酒的日本总代理日和商事支持过许多在日华人活动，也包括今年9月即将到来的“一衣带水，共创未来”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50周年纪念晚会。
日和商事宣传部长郭斌对本报记者表示，凡是有助于促进两国友好关系的活动，都愿意出一份力；更不用说本次纪念晚会可能是疫情以来两国之间规模最大的民间文化交流活动之一，公司自然义不容辞。
说起为何致力于代理白酒，并总在赞助时冠名“贵州茅台酒”，郭斌表示，茅台是中国的一张“名片”，但在国际上的市场还远未打开。茅台曾在中日两国交往史上发挥过重要作用，留下不少美谈，今天仍为不少日本人所知。但茅台价高，难以企及；口味上，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事实上，不仅茅台酒，整个白酒在日本市场都十分初级。由于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第一批来到日本的华侨华人主要由中国台湾和大陆南部居民构成，培养了老一批日本食客的黄酒（绍兴酒）爱好。如今，日本居住着许多大陆北方人，包括郭斌出生的北京；他们对白酒有着很深的眷恋。如果能不仅满足新兴华侨华人的思乡之情，又能将顶级好酒推广到海外，何乐而不为？
不过，在日本推广白酒也有不小壁垒，首当其冲的原因是白酒度数高，且不好勾兑。一方面，日本食客已经喝惯了四五度的生啤或十余度的清酒、果酒，看到动辄四五十度的白酒，有种本能的畏惧。另一方面，日本食客在饮“洋酒”时喜欢各种勾兑，做成“嗨棒”式鸡尾酒，加冰、加水、加果汁、打碳酸；不仅冲淡度数，丰富口味，也能享受大口畅饮的快感。这些都是现有白酒，尤其是茅台中的高端线尚不具备，也很难实现的特征。
不过，结合研发和市场调查，郭斌认为一些低价白酒具备这种“魔改”潜力，如清香型的“江小白”和浓香型的“舍得”都可以用来打碳酸；“贵州醇”甚至可以打入辣椒和鱼腥草，这些口味神奇的“白棒”在日本竟然卖得不错。郭斌并不认为这样改造是对白酒的“亵渎”。他坦言：“给‘飞天’打碳酸，那是太浪费”，这样讲究的好酒，就是要在不经任何处理，也不施加冷热等温度变化的情况下，用8毫升的小杯一饮而尽，细细感受个中滋味。至于一些制法本身没有那么细腻的白酒，甚至包括茅台的“王子”线，就应该大方地“饮料化”，跟上时代，满足各式各样的消费场景和口味需求，怎么好喝怎么来。
除了对白酒进行本土化，日和商事还以东京为据点在日本开展各式各样的“茅台试饮会”活动，并在今年6月1日成立了“日本中国白酒协会”（点此查看）。在该协会担任理事的郭斌表示，这些活动刚刚起步，但已经看到了不小成效，以后一定会越发活跃。
“茅台试饮会”不仅吸引了不少日本食客“尝鲜”，也引来众多媒体报导，对茅台酒在日本的推广起到不小作用。但令郭斌印象最深的，反而来自于出席试饮会的在日华侨华人嘉宾的反响。这些出生于中国大陆的食客中，此前喝过茅台酒的，感动于重新品尝到家乡的味道；此前没有喝过茅台酒的，感激于在异国他乡实现了夙愿。这些散落在日本各地互不相识的同胞，因一杯酒走到一起，令他不得不感慨茅台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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